摘要:轉眼間已經(jīng)大三了,黃金鈞渾渾噩噩的在城南學院待了整整兩年,大一新生應有的那陽光帥氣、意氣風發(fā)的精神面貌早已消逝殆盡,取而代之的是那一臉的頹廢與前途無亮的迷茫。從大二開始,黃金鈞整天不是玩電腦游戲,就是坐在床上,頭裹著奇葩毛巾看那網(wǎng)絡小說,而且嘴里還總是神神
轉眼間已經(jīng)大三了,黃金鈞渾渾噩噩的在城南學院待了整整兩年,大一新生應有的那陽光帥氣、意氣風發(fā)的精神面貌早已消逝殆盡,取而代之的是那一臉的頹廢與前途無亮的迷茫。從大二開始,黃金鈞整天不是玩電腦游戲,就是坐在床上,頭裹著奇葩毛巾看那網(wǎng)絡小說,而且嘴里還總是神神叨叨的:“蒼天已死,黃天當立,歲在甲子,天下大吉”,再加上他本身名字的諧音“黃巾軍”,于是就有了后來室友們給他起的外號“張大角”。
“張大角,你電話,大早晨的都打N次了,誰打的?趕緊接了”室友李大牛暴躁的拿起枕頭扔向了通宵游戲還未停止的張大角。
“大牛你敢砸我,你害小爺輸了這局……你等著”下鋪的大角拿起手機看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有足足6個未接電話后瞬間沉默……只聽5秒之后,下床聲起,3分鐘后,衛(wèi)生間洗漱聲畢。
就在張大角推門要走時,大牛喊了一嗓子:“大角啊,你是徹徹底底徹攪了哥幾個周末的自然醒吶,早飯我們就不吃了,中午記得給我們帶米線回來,要變態(tài)辣的那種,快滾吧,找你的小女友去”。
出了宿舍大門,張大角仰起頭,伸展胳膊,對著太陽打了個大大的哈欠,好像這樣就能趕走困神似的。做完一系列動作的他猛然睜開眼,好像想到了些什么,便匆匆轉身離開了,轉身時還差點撞了宿管大爺,更可氣的是--沒句道歉就跑開了。當然,由于趕時間,后來宿管大爺罵了些什么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
城南學院分東西兩院,大一之后,男生們就都搬到東院去住了。如果說東院是“金山寺”的話,那一點毛病也沒有,而且這里早已是“法?!狈簽E成災。從東院到西院大約有5分鐘的路程,中間隔著一條Y形街,張大角邊走邊撥打著女友的電話。只聽嘟嘟聲停止后,電話那邊傳來一絲急躁而又不失甜美的聲音:“黃金鈞,說好的7點半,在食堂打好飯等著你?,F(xiàn)在都8點了,你在哪呢?今天還得去我家見爸媽呢”。
“敏晴,對不起,我我……今天睡過頭了,那個我馬上就到,等著我……”,掛了電話,張大角就好像打了雞血似的,瘋一般的往前跑去。
沐敏晴是本地人,家境非常好,父母兩人一起經(jīng)營一家公司,雖說不是很大,但是在當?shù)匾彩呛艹雒?。她的爺爺曾是退伍老兵,大大小小的?zhàn)役歷經(jīng)無數(shù),現(xiàn)在就住在機關大院里,而這機關大院就在Y形街的叉口處。若論家境,沐敏晴與黃金鈞之間的這道坎只能靠他們自己去跨過了。
等到了學校食堂門口,張大角已經(jīng)是上氣不接下氣,未經(jīng)停留便徑直走向“老地方”,走向那個一年來他與沐敏晴一起吃飯的餐桌,在敏晴的對面坐了下來。當敏晴看到張大角的狼狽樣時,不僅沒有生氣,反而開心的笑了。
“金鈞,歇會再吃,吃完早餐,中午去我家,我爸媽想見見你”,敏晴把盛湯用的保溫桶蓋子打開,然后給大角把湯盛上,笑著說。
“咳咳……,敏晴我得準備一下,等下陪我去買件衣服吧”,剛喝了口湯的張大角就被嗆到了。這嗆他的是話還是湯呢?
兩人說笑著吃完早餐后,敏晴將特意給食堂阿姨要的保溫桶刷干凈后還了回去,并說了聲謝謝,兩人便離開了。接下來的家庭飯局對于張大角來說亦喜亦憂。逃離和面對是一樣的,都有一半擺脫困境的幾率。在完美無瑕的大家閨秀面前,張大角感覺自己的一無是處,顯得那么得岌岌可危。未來的路要走下去,張大角只能靠自己。一顆心,一個人,改變只能是他唯一的出路。